[建·筑·文·画]缅怀大师Utzon

. 11/30/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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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Utzon走了,是建筑界的大事。我等建筑界的晚辈只能翻译他儿子的悼词,略表缅怀之意。


Jan Utzon的悼词

我深感悲痛的告诉大家我的父亲Jorn Utzon于2008年11月29日离开了人世。

他在和我们共同度过的90年生命历程是丰富多彩的。他和我的母亲度过了精彩的66年。对于他的孩子们来说,他是一位很棒而又富于灵感的父亲,是一位及其具有天赋的建筑师。

他是我所接触过的人中最有主张的一个。他从来不去讨论他不喜欢的人或事,只对他有兴趣的事情投入热情。他厌恶八卦和流言蜚语。谈起行业里的明星,谈论那些他喜爱的音乐家和艺术家,谈论他们的高贵气质,不管他们的社会地位如何,他总是热情高涨。他还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犀利的目光。他清晰的洞察着身边的一切。

在他所有的灵感来源之中,有墨西哥的金字塔、中国的寺院、丹麦多树的草原牧场、大树的枝干、鲜花的叶子、沙滩的石头、雪花的模样、斜射的阳光,还有音乐、雕塑、绘画和圣人的思考,他综合所有这些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那是一份遗产,是一个我们所欣赏而且超越他自己生命的谦虚的建筑。

在家里他永远都是很逗趣而且灵感四溢的父亲和丈夫。在他的公司里,从来都不会无聊。他总是有东西要告诉你。告诉你他在森林里的见闻、他所遇到的人、他的心得,总是把家里其他人带进他那个七彩的思想世界中。

他总是留有时间来玩耍。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和母亲就常常带我们去驾船和滑水。只要等到湖面结冰,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滑冰的人。我们到处旅游,他帮助我们达成自己所有的兴趣,给予我们一个最幸福的童年。

当我与很多与父亲共事过的人聊天,不管是建筑师或者其他相关行业的人,我都惊奇的发现他们和父亲共渡的时光都是一些美好的回忆。

在我眼里,父亲是一个精力充沛的男孩,对生活充满热情,对追随者的关怀,让他们的生活更丰富。那些他设计的建筑里深藏的人文精神,也传达给建筑的使用者以非常积极的生活态度。

我们不仅失去了一位丈夫和父亲,我们还失去了一个伟大的精神创造者。然而,从他的作品里,他的理念、他对家庭和追随者的关爱将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Lis, Lin, Kim and Jan


via Arcspace

[建·筑·文·画]皮亚诺的饥饿营销——Kimbel艺术博物馆设计

. 11/29/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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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大师也开始iPhone化了,开始学习iPhone的饥饿营销,卖关子,让粉丝流口水数月然后才开门迎客,赚个盆满钵满。路易·康1972年设计的Kimbell艺术博物馆是现代建筑史上的经典之作, 它的东边就是安藤忠雄设计的沃斯堡现代美术馆 (Modern Art Museum of Fort Worth),西边是菲利普·约翰逊设计的西部美术馆。在这个大师砸堆儿的地方,皮亚诺也被邀请来凑热闹——为Kimbel博物馆的扩建做设计。

在多少“皮粉”翘首盼望多时之后,上周Kimbel博物馆终于公布了大师的两张设计草图:一张平面,一张剖面。一个和老馆高度和体量呼应的方盒子,部分展馆摆放在地下层。就这么一点点信息。至于新馆的全貌,只有留给我们去遐想。按皮亚诺的惯用套路,一般喜欢在屋顶采光上做足文章,外墙即便不开窗,柔和的光线也能直达地下层。还记得前些天介绍的皮亚诺在加州设计建成的加州科学院,拔火罐一般的玻璃屋顶虽然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是室内环境的确棒得一塌糊涂。这次不知道大师又将玩出什么新的手法来。是采用做郎香教堂扩建项目的“远程对话式”手法?或是从他那未建成的惠特妮美洲艺术馆扩建项目设计里寻找灵感?还是延续他对迈耶设计的亚特兰大高级艺术博物馆的增建设计的思路?我们只有继续耐心等待。
皮亚诺 郎香教堂扩建设计手稿

皮亚诺 惠特妮美洲艺术博物馆增建项目(未建成)

皮亚诺 亚特兰大高级艺术博物馆增建项目

[建·筑·文·画]Thormcrown Chapel 进入科幻电影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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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座教堂名叫Thormcrown Chapel。它既属于过去,又属于未来。说它属于过去是因为它建成于1980年,距今虽然不足30年,但是毕竟那时我还是个穿开裆裤到处乱跑的小男生。教堂的设计人是E. Fay Jones,1921年生于 美国的堪萨斯州。Fay对大自然满怀敬意,设计时从来不愿意轻易去打搅自然。基地周边是浓密的树林,松树粗糙的树干直插云霄,白桦和云杉也间隔着凑着热闹。阳光从茂密的树荫中挤出身来,一丝一丝地落在松软的泥土上。Fay在设计时决心要充分用好这清澈的阳光,藏在他记忆深处的巴黎Sainte Chappelle教堂成了灵感的来源。哥特式教堂顶部弥漫的阳光,是天国赏赐给信徒的圣物。Fay通过密集而交错的支架,把天光切割成一点一点的,当你抬头望去时,真相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闪烁的阳光。Fay把这座教堂的风格命名为“Ozark Gothic”。
为了表达对自然的尊重,Fay决定这座教堂尽可能用自然材料,支柱横梁都用木材,只有顶部交叉的斜梁由于结构的必要性而选用了钢架;建筑的底层基座采用当地的石材建成。仿佛这建筑就是自然而然生长出来的一般。为了把建筑打扮得更有自然的样,Fay将所有结构构建横截面周长都不得超越两个人所能环保的长度。于是,他选取了一批横截面小的木材,并把它们粘合在一起形成柱体或结构支架。

Thormcrown最让人流连的估计还是它顶部那一组组不可思议的支架所形成特殊的光影效果。这就是为何在文章的开篇说道,这座建筑既属于过去,也属于未来——下面这张名为Star Trek的电影的一张剧照,背景就是选用了这个充满未来神秘气质的教堂。看来,未来设计的建筑完全可以再增加一条衡量标准——是否具有电影气质。


[建·筑·文·画]椰子皮下的秘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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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周末画报》上说荷兰是当今世界建筑的最大输出国,我想虽然作者没有做过严格的统计,但是在网络上闲逛,碰到的一个小住宅又一次让荷兰建筑征服了我。来自荷兰DUIVEN市的建筑师事务所Factor Architecten bv设计了这座小别墅。主人是Anton Schouten先生和Hannie Kempink夫人。虽然别墅附件不远就是喧闹的高速公路——套用当下中国楼盘常用的广告词就是距离XX市区仅30分钟车程,交通极为方便——但是周围浓密的绿化隔绝了噪声,而且还提供了极好的私密性。说这里是“秘密花园”一点也不为过。

别墅采用了一个白色的圆台形式作为体型的主体,顺着圆台的“母线”——亏得大学时候画法几何学过这个词,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表述——切割了几个开口,分别容纳了入口、起居室落地窗。老实说,读大学那阵我也曾经想到过一个类似的造型比这个更复杂的建筑,就是当时3dmax用得太蹩脚,sketchup还在娘肚子里,就为自己找个借口放弃了。

站在室内向外望去,四周都是深浅不一的绿色,郁郁葱葱的草地、枝繁叶茂的柏杨和黑松。偶尔还有几只警觉十足的松鼠潜入到落地窗前,窥探一下主人的逍遥生活。最让人艳羡的是建筑师在室内设计了一个泳池——圆台体量的背后切开一块,插入一个弧形的玻璃房,屋顶像是切得整整齐齐的椰子皮,泳池就在这个椰子皮的正下方。好玩的是那“椰子皮”上还有几个炮口一样的明晃晃的管道口,估计是大玻璃房的“鼻孔”吧。

via NikiOmahe

[建·筑·文·画]一巴掌掉下一斤粉

. 11/27/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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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网络上流行过一句话:“一巴掌掉下一斤粉。”这句话很适合用来描述当下那些花哨的建筑设计。我并不反对女人化妆,反过来倒是不赞成女人不化妆。化妆虽然是用手操作的,但是事实上更应该是用心在描画,当内外达到交融的时候,那就是美的极致。我最怕看到“芙蓉奶奶”这样的,外面是90后,里面是60前。

冬天的杭州因为西子湖,比上海更冷。难得下午的阳光格外好,我和朋友坐在两岸咖啡的大玻璃窗边,咖啡早已喝完。谈论这个话题还意犹未尽,于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服务员添加的白水。90多年前,柯布西耶向全世界描画了建筑应该走向新时代,反映新时代的精神。全世界都被这个来自瑞士的法国人鼓动了。约瑟夫·玛丽亚·奥尔布里希设计的这个分离派馆的入口刻着如下一段文字:“Der Zeit Ihre Kunst,Der Kunst Ihre Freiheit.”(给每个时代以它的艺术,给每种艺术以它的自由。)是的,建筑的内部没有装满时代的精神,没有容纳社会的投影,就是一个空壳。所谓立面设计,只不过是工作流程中的一个环节,它像是化妆,不能缺少。但是千万不要把你手里那盒粉底全部用上。


斯洛文尼亚是南欧的一个小国,以前是南斯拉夫的一个部分。斯拉夫人在我的印象中兼具了北极熊般的强壮和金丝猴般的灵活。虽然在足球世界杯上总是无法问鼎,但是并不破坏我对这个民族的偏爱。眼前这个住宅是斯洛文尼亚的Izola市的一座经济适用房。“化妆师”的手法很娴熟,而且具有很强的概念性。他用蜂巢来赋予这栋建筑以集体住宅的精神内核。工薪族每日忙碌的生活犹如勤劳的蜜蜂,为自己的理想终日忙碌,心中始终饱含着对更幸福、更美好生活的梦想。“化妆师”没有辜负他们的愿望,跳跃的色彩,错动的多面体阳台,把这里打扮成为足以吸引全世界眼球的景点。多边形的阳台融入了对节能生态的考虑,顶部采用可开启的百叶装置。冬天,这里关闭,把阳台活生生变成一个和冷空气说88的缓冲;夏天,百叶打开,又鼓动外面的清风不断涌入室内。如果没有这些细腻的考虑,我会毫不犹豫把这简单的蜂巢形式的模仿划归“一斤粉”的阵营。看过了设计师对于设计细腻的介绍,我就再不忍心打那一巴掌了。

via ofis-a